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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寻仇,也不该用这样大的手笔,毕竟,杀鸡焉用牛刀?
尽管如此,人已经死了,尸体表面伤痕也分析出来了,凶手的基本情况也重组出来了。
剩下的,就是寻找了。
蓝若言手脚不快不慢的将尸体整理好,将他扭曲的手脚都屡直了。
掉了一半,还没完全掉下来的脑袋,也给缝正了,又把他的肚子给补好了。
等到一切结束,一看外头的天色,已经黄昏里。
乐鱼在外面跟珍珠与咕咕玩,瞧见娘亲与容叔叔出来,嘟了嘟嘴,故意装作没看到。
他在生气,他的礼物没有了!
蓝若言看都没看儿子一眼,径直从他身边走过,还走得很快。
容瑾与蓝若言一道,只是走到院子门口,容瑾停了一下,到底还是回头看了乐鱼一眼。
乐鱼原本很着急,娘亲不哄自己,还就这么就走了,那自己该怎么办?
现在看到容叔叔回头了,他又得瑟了,忙把腰板挺止了,继续傲娇的撅着嘴巴。
容瑾伸手,唤了一声:“珍珠。”
正在院中石桌子上跳来跳去的珍珠愣了一下,然后扑扇着翅膀,飞了过去,停在容瑾的肩膀上,歪着头,叫了一声:“桀?”
容瑾道:“回去吃饭。”
珍珠高兴的又叫了一声,顺便呼唤因为一起长途跋涉的赶路,已经有些革命情谊的咕咕:“桀桀桀……”
咕咕一听喂饭了,忙屁颠屁颠的飞起来,就跟上去了。
庭院里,凉风习习,吹过一缕惆怅。
乐鱼孤苦伶仃的站在那里,犹豫了很久,红着鼻尖,就追了出去:“我……我也要吃饭……我饿了……我早就饿了……爹……爹你等等我……”
小家伙扑腾着跑过来,一把抓住娘亲的衣角,灰溜溜的跟在娘亲脚边。
抵达客栈,大妞小妞见他们回来了,忙迎了出来。
却瞧见一只黑色的乌星鸟停在蓝公子的肩膀,还有一只好大的大鹰,在他们头顶盘旋。
两个小丫头呆呆的张着嘴,看傻了。
蓝若言瞧了,伸手在两人头顶敲了一下,唤道:“用膳了。”
大妞小妞忙回神,齐齐说:“饭菜已经备好了,公子,就在那边。”
乐鱼饿得不行,撒丫子就跑过去,珍珠也跟着过去,稳稳当当的停在他脑袋上,咕咕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。
蓝若言已对咕咕招了招手,将它领上了二楼。
一路上,他们已经很瞩目了,凶鹰进城,灾鸟入门,这可都是不祥之兆,若是再不知收敛,只怕要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。
虽说蓝若言不怕麻烦,但到底能免则免。
将咕咕安置在房间里,蓝若言刚打开门,就瞧见隔壁房间门也开了,是容溯,他也正要下去用膳。
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下,蓝若言便要离开。
容溯,却淡淡出声:“心悦吗?”
蓝若言停下脚步,看着容溯:“什么?”
容溯从蓝若言身边走过,语气清冷:“蓝家将倒,你与容瑾,又少了一层阻力,三哥娶不成正妃,倒是便宜了你。”
蓝若言定定的瞧着容溯,沉默未语。
容溯挑了挑眉:“你还不知?”
“不。”蓝若言双眸漆黑:“我早知道,但我好奇的是,七王爷是如何得知这事的。”
容溯微微拧起眉。
蓝若言好整以暇的歪着身子,靠在旁边的门栏上,笑了起来:“看来,七王爷并非如你自己口中所言,已孑然一身,毫无依仗。你的人,就在你身边,真是厉害,竟被你瞒住了。”
容溯眉头拧得更紧。
蓝若言冷笑一声,突然双手环胸,微微倾身,靠近他。
她一进,容溯本能的一退。
蓝若言盯着容溯的眼睛,眸中尽是笑意:“还有,蓝家之事,七王爷这般关切,是为了我,还是为了您那位有缘无分的未婚之妻?七王爷,不会还心悦着蓝大小姐吧?或者,你是心悦了我?”
大略是蓝若言的眼神太过逼人,容溯沉默下来,安静的与蓝若言四目相对。
蓝若言的本意是想拿容溯出出气!
这人说话阴阳怪气,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,可这会儿,他瞧得这般认真,倒是让她有些不安。
稍稍后退一点,蓝若言挺直了身子,说:“总之,我如何,我与容瑾如何,都轮不到七王爷多事。”
蓝若言说完,转身将要走。
肩膀,却在下一秒被人掰住!
蓝若言皱眉,还没来得及回头,容溯突然一用力,将她扯过去,并捏住她的肩胛,将她反身压在走廊的柱子上,一手掐着她细白的脖子,一手按住她纤柔的肩膀,眯着眼睛,锐利的逼视她。
蓝若言冷声:“放手!”
容溯没动,两人靠得极近,他一双眸子在她身上